《儒门剑道》中的人物小刀张师爷和其他小说作品中人物有些不同,在虎万行的创作中小刀张师爷被赋予更多的使命,整个人物个性和形象更加突出,更富有自己的特点。对于那一次的事情傅剑寒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而对于文道精华也只准备在暗中查问,所以在学院当中,傅剑寒一如寻常学子一般生活。也许唯一多心的便是那张芝明可能到来的动作。既然是陪读,那么与之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随同正式学员一同进行学习。不过既然是陪读,偌大的学堂之内,傅剑寒等人只能坐在边角之落,而且就算听不明白,也没有提问之权,可以说是受到了歧视。加上那些正式学员偶尔扫视过来的眼神虽然没有什么蔑视,但那种带着略略傲气的眼神委实让人极为不舒服,甚至让人有无法安坐之感。
《儒门剑道》第十章 榜首 免费试读
“铛……”
一阵钟鸣长响,震动心魂,所有人都不由得浑身一颤,从急急的书写思考当中清醒过来。
这时,只见县令陈中明缓缓起身,而后缓缓目视一扫全场,方是开口言道。
“三个时辰已到,所有考生停笔不可再做答,若有不从者,将视同为作弊论处!”
文道院,乃人族重地,所有文人都不会违背文道院的规矩,所以哪怕陈中明不开口提醒,这时也不敢有人继续作答。
微微颔首,陈中明当下又是缓缓开口言道。
“县试第一科将请文道院内诸位先贤依次择名,此乃先贤显圣,最是公平,所有人不得对结果有任何异议。现在,请先贤评卷。”
随着陈中明话音一落,就听到整个文道院内隐隐有仙音响起,更有丝丝香气入鼻,让人不由得感到心旷神怡。
就在这时,傅剑寒随即发现自己身前的考卷突然泛起一阵阵乳白色的光芒,光芒闪耀之下,在傅剑寒惊讶的目光中,考卷直接轻轻飞起,直接飞到陈中明的桌案之上。
“看来案首已经决出,看来很有可能又会多出一个了不得的后辈呢……”
看到落在自己身前的考卷,陈中明微微一笑,他知道,若仅仅只是案首,那么光芒不会那么浓郁,唯有在所有考题全都答对,然后再成为案首才会如此。
虽然童生试这一科所有试题只考记忆功夫,但想要全部答对,也非有过人才学不可。
不过其他考生可不明白这一点,但随着傅剑寒的考卷第一个落下,也纷纷是有其他人的考卷飞起落下,依次而排序,谁都知道,这应该就是能过得第一科考者。
百名排序只在片刻之间,而后就见仙音消闻,香气退散,院内的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在这时,却见到一道光幕如旨张开在陈中明眼前。
“前百者已经选出,依次为傅剑寒、张瑜、顾子风……马原……”
微微扫过一眼,陈中明微微而笑而后就此宣布言道,随着一个个名字念来,心存一点侥幸的人最后只能无奈接受这样的现实。
陈中明念完之后,光幕直接一收不见,唯有陈中明缓缓言道。
“以上百人皆过此科,可以参加第二科,若能连过两科者,便可成为童生。”
文道院,先贤评判,最是公平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影响到文道院,所以纵然不少人心有不甘,但也没有任何一人会提出异议。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样的场景陈中明也见过许多,所以当下只是微微摇摇头严声而道。
“这一科只是县试第一考,胜者莫可骄傲,唯有过得第二科才是真正的胜利,行百者半九十,若是一时自傲,不过徒然惹人笑话。至于其他人也莫要气馁,这一次县试不成还有下一次,既然知道了县试不易,日后就更要奋功求学。无论是骄傲,还是败馁,都不应为我等读书人所有,我等读书之人读的是书中真义,读的是自我之心,汝等还不明白吗!”
听得陈中明当头棒喝,不少落榜学子的脸色终是好了一些,而那些顺利通过第一科的人也是冷静了许多。
不错,这只是第一科,还不到庆祝的时候,以往第一科得意,第二科落榜的人不是没有,而是有许多。
平静下来之后,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得以过得一科,这么左右一看,不少人便不由得微微私语起来。
“果然不愧是济平学院,人才济济。”
哪怕是傅剑寒经历不同常人,并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此骄傲,但在此时倒也同样有些感叹。
这前百名中便有过半之人乃是济平学院的学子,而且其中前二十皆被学院学子所得,如此成绩可见一斑。
但在这时,隐隐之间傅剑寒感觉到一阵阴视的目光投来,让人不由得有一种身上发寒之感。
含目一扫,这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少,哪怕是傅剑寒也分别不出这一道目光到底是何人看来,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只能在心头暗自记下。
就在这时,三个衙役打扮之人各自捧着一个托盘而出,其中一人就是行到傅剑寒身前。
“这一科考虽然不能立即选出童生,但各位皆是我县英才,本官若不做些表示,未免有些不当。所以此次科考前三名者皆可得本官所赠送笔墨纸砚一套。”
依着规矩,在考试之前,陈中明是不可能做出什么许诺奖励,但这时只算私下赠送,但也不算违规。
随着陈中明的话音一落,衙役当即将托盘放到傅剑寒身前,仔细一看,笔有金边,墨锭幽黑,纸呈雪白,砚若琉璃,一看之下,便知不是凡物。
“嘶……这一套可是高等文用之物啊!”
“可不是,这等文用之物可唯有秀才才有资格使用,哪怕是正式童生也不可轻用。”
“陈大人可是举人出身,而且这是科考奖励,倒也不违规,而且陈大人一向最爱贤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也不稀奇。”
随着那些东西展露,顿时引来一阵阵喧哗,这些东西虽然不说不凡,但意义上毕竟颇为不同。
“好了,文道院内不作喧哗。”
待到众人最开始的激动散去之后,县令陈中明又是缓缓开口言道,只是一声就将本来渐渐喧哗起来的众人给强行压了下去。
对于自己所作所为,陈中明自然不用解释,只是颔首点点头开口言道。
“各位学子,时间宝贵,第一科既然已经结束,便须速离文道院,胜者准备开始第二科,这第二科考场非在我县内,所以第二科将在半月之后开始,半月之后,我将亲自带领本县百人前往开河府,接受开河府内各位文士的考核。我可在此明告各位,第二次考核必须要在一月之内取得最少三位开河文士的认可,而且其中必须要有一位是有举人身份。”
“嘶……”
听得陈中明所言,大部分通过第一关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有消息灵通的人提早已经知晓这事,在亲耳听到之后,也是脸色难看。
这时,可没有什么人再是关注方才的奖励了。
举人,陈中明本人就是举人,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毕竟陈中明本人也不过只是县令,掌管一县而已。
但实际上大不是如此,举人位同武师,实力更胜于武师,而武师已经是人族中坚力量,可以同大妖魔、大巫蛮所匹敌。
哪怕单以自身实力而言,一位举人就可有断山截海之能,瀑布倒流之力。
实力与官位虽然息息相关,但不一定说就能等同。
这倒也还罢了,毕竟这时考的是文才,但能成举人者无不是已经走出了自身道路,为人处事自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轻易被动摇,没有真正令其欣赏之处,绝不会得到其夸赞。
当然,换句话说,若真的有真才实学,那么也必定能让其认可,有了举人认可,其他文人也不会睁眼说瞎话。
这对傅剑寒而言,倒也能算得上一个好消息了,最少他不用担忧其他人会用多少盘外招。
哪怕是世家,能影响到秀才,但也不可能影响到举人。
“好了,此事便是如此。若你们的确是有真才实学,日后能成为我人族中坚,那么便不用担忧什么有人会借机生事,但若自身才学不足,而想要走歪门邪道,那却不必了。我人族需要的是有真才实学之士,而非偷鸡摸狗之辈!”
再是一挥手,陈中明没有再是多说,直接领着人当先离开了文道院。
文道院乃是人族重地,自然没有什么人敢是在此放肆,先后离去,只在离开文道院之后,各人才是窃窃私语。
虽只一日,消息很快就此传扬开来,其他的人或许还没有什么,傅剑寒、张瑜、顾子风三人的名号已经是在整个济平学院中传扬开来。
尤其是傅剑寒,名头甚大,甚至整个文道院内就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头。
不因为其他,正是因为其案首一称。
案首,一县之首也。
虽然如今童生试还没有完,案首的称呼并不正式,但根据以往的情况而言,一般来说能过得了第一科并且名列前三者,都会有极大可能通过童生试,所以引得他人关注也是正常。
这与济平学院的招生差不多,能过得前二关并且取得好成绩的人会额外得到认可也是一样,待到成绩报上去,这前三的身份本身就能让人留下好印象,尤其是济平县文风昌盛,在开河府内首屈一指,这样的身份就更加‘值钱’了。
另外,傅剑寒乃是初入学院,而其他两人都在学院内多读了一年,自然更显得傅剑寒本身才学不凡。
所以自打第一科考核完成之后,许多人就主动前来拜访结识傅剑寒。
迎来送往之间,仅仅只是一日,傅剑寒就是有些消受不了。
并不是傅剑寒本身不愿意与之交流,而是这些到来的人可不都是为了恭维傅剑寒而来,而是为了‘讨教’而来。
这其中有不少人打着的是这么一种心思:既然你是案首,那么得胜是理所当然,但若有机会能胜你一二分就可借此扬名。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芝明刻意的宣扬,也有不少人起着打压的心思而来,更让傅剑寒难以应付,纵然言谈之间可不落下风,但败则伤名,胜又无意,实在是让傅剑寒都升起了厌烦。
但偏偏的,文人之间往来不可避,在这等礼节上傅剑寒也不可能动刀子强行不接受,无奈之下他也唯有一躲。
“傅兄倒是好兴致,可惜这样一来,倒让学院当中不少人要失望了。”
看到手持一本书正是津津有味地看着,马原不由得摇摇头低声而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恐怕也唯有马原才会与傅剑寒搭话了。
藏书阁,济平学院的藏书阁,傅剑寒就是躲藏到了这里,这里乃是藏书读书之处,济平学院可有严格的规矩,绝对不允许高声喧哗。
“马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苦衷,若但凡还有半点办法,我岂会躲到这里?那些人纷至沓来倒也不是不可应对,但日日如此,还有什么心思向学?唯今也就唯有学院当中的规矩能让我清闲片刻。更何况这也不就是为了要应对第二科考?”
傅剑寒苦笑着摇摇头,对于这样的热情他的确是有些吃不消了,当然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毕竟还不是真正的案首。
现在得意洋洋地大肆庆贺,等到了二试而落,那可就成为了天大的笑柄,傅剑寒所不愿也。
更为重要的是,隐隐之间,傅剑寒感觉到这一世的科考可不同前世所知,不说前后两次科考相距的时间,地点也不一,单单只是考核获取别人的认可一项就显得有几分随意的意味。
而且这也不像是被人所把持,更像是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纵然今世文人大有不同,但如此做为有什么深意吗?
这才是让傅剑寒感觉不安,不愿意浪费时间在那种交流上面的原因。
不论有什么原因,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可靠的做法。
“傅兄,其实之所以如此热闹正是为了应对第二科。”
不想这时听到傅剑寒的话语之后,马原却是摇摇头,认真对傅剑寒说道。
“每年一次的县试也可谓是大事,若其中是有什么英才,也会有消息传到府内。所以大家才是频繁交流,展现自己的才华,以占取先机。要知道这也不是特意针对傅兄,那张瑜、顾子风也差不多同样如此,这几日下来他们可是得了好名声。要知道傅兄你这一次一举夺魁,本来的确是优势,但如今你这般躲避,恐怕就有你过于高傲的言论传出,本来的优势就要转变为劣势。先就让人没有了好印象。单单凭一个案首实在不可能让傅兄你能有所保证,以往第一科取得好成绩,最后却落榜之人也不是没有,傅兄还要多做考量才是。”
不得不说马原此人十分刚直,傅剑寒躲藏才不到一日他就前来提醒,没有半点私利的意思,哪怕严格说来,两人如今也同样是敌手。
“马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我自有分寸。”
傅剑寒微微一笑,对于马原的好意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让马原最后不知道该如何是说才好。
虽然马原是如此一说,但傅剑寒两世为人,这见识自然不同,他不会相信这第二科就是那么简简单单,可以,靠着这种手段通行。
或者说,这种手段只是一种偏门方法,与其靠着如此,还不如县令陈中明所言,以增进自身才学为上。
“罢了,罢了。”
见到傅剑寒如此,马原也只能是微微摇摇头不好多言,但他很快就是开口说道。
“学院内的聚会什么的倒也罢了,毕竟还不受那么多关注,纵然有些不好的传言传出,但影响还不大,最多也就是落到后手而已。但在九日之后的清江文会你可莫要缺席了,到时候就不是落个先后手的问题,而是直接触怒县令大人,到时候直接剥夺了你应考的资格都是可能……”
“清江文会?那是什么?”
傅剑寒微微一愣,他的确有些不大知道马原所言的清江文会是什么,这两日来,他对此可没有半点听闻,
见到傅剑寒如此,马原也是不由得摇头苦笑,但凡多交流几次,怎么可能连这清水文会都不知道?
但实际上,与傅剑寒交流的人不少,也唯有马原一人提起这清江文会。
“如此唯有希望傅兄才华依旧,能直接一如考核入院的时候,一般凭着自身才学过关。”
先是说了一句,这一句并不是讽刺,而是感叹,感叹过后马原才是开口解释说道。
“其实这与学院当中的聚会也没有太多差别,只是乃为县令大人主持,而且还不单单只是我们一县,附近诸县能过县试者都会接到邀请前来,甚至据说这一次还有府内的人会悄然而至,以考核才学。到时候也算是第二科的预试,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如此,若能在聚会上有着佳作,说不定就可直入府内,先声夺人,就算不能直接过关,但比起他人来说占据的优势可大了不少!”
听到马原所言,见到马原脸上的激动之色,傅剑寒不由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还那一句话,这县试哪里有那么简单?
若真的有那么简单,一如同前世,一如同第一科考,将所有人汇聚一堂一考便是,何必弄得如此麻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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