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主母操劳至死,重生后不伺候了》中的故事情节已经很精彩,想不到沈青鸾君鸿白的个性才是最为精彩的部分,另外文心滴露的文笔也不错,推荐给大家。她抽过桌子上的算盘,噼里啪啦又拨了两下,将算盘上的数字摆在众人眼前。方才几位管事费许久的功夫查出来的账和她弹指间算出来的一模一样,君家上下早已对她的算数已是拜服。这会见了她算盘上的数字,君鸿白疑惑地看着她。沈青鸾眼也未眨:“福宁五年至八年之间,一共亏空了四次,分别是五年春日亏空三千两,年节时亏空五千两,六年春节亏空四千两……”随着她的话,君鸿白脸色从愤怒变得犹疑、惊讶、直至面沉如水:“够了,不必再算了!”
《侯门主母操劳至死,重生后不伺候了》第9章 9.怼渣男 免费试读
在杜文娘和陆氏之间来回拉锯,他头痛欲裂。
沈青鸾的沉静优雅,刚好让他能够清静一二。
临走前,他没有去给老太太请安。
昨日那一遭毕竟让他心有芥蒂,哪怕他已经接受了老太太的解释,可到底不能一如往昔了。
陆氏倒也不恼,听说他亲自去了沈家,反倒松了一口。
杜文娘这件事就像一颗将要引爆的炸弹,非得另一个温柔乡才能化解。
如今君鸿白肯对沈青鸾上心,那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沈青鸾的态度?
女子以夫为天,,陆氏压根就没想过沈青鸾有拒绝的可能性。
马车到了沈家门口,君鸿白的小厮长栋率先去敲门。
简陋的木门被打开一条缝,灰衣小厮探头出来,见着马车上的“君”字,嘴角撇下来。
“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木门又合上了。
内里,沈青鸾正跟沈母写着《农经注》的批注,翠翠面色古怪地入内。
“夫人,姑爷他,亲自来接您了,还给老爷带了药。”
说着又看向沈母,“可要迎姑爷进来喝杯茶?”
沈母刚要开口,沈青鸾率先将笔搁下,“不必,沈家的茶水简陋,怕会污了他的口。”
沈母沉默了一瞬,还是劝道:“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姑爷若能回心转意,以后敬你爱你,也不是…”
沈青鸾垂下眼皮,“回心转意?怎么可能。君鸿白可是要给杜文娘做一辈子孝子贤孙的。”
“你这丫头。”沈母没忍住噗嗤一笑,“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沈青鸾将一叠手稿吹干,一一收起来,才缓缓开口:
“浪子回头,代价却是一个女人的等待和牺牲。可是,凭什么?
他君鸿白又没有生我养我,与我的只有伤害和背叛,凭什么他一低头,我就要立刻接受?难道生为女子,天生就要低男人一头吗?”
她声音轻缓,神色更是云淡风轻,沈母却莫名察觉到一股汹涌的恨和绝望。
君家究竟对青鸾做了什么,她居然性格大变至此。
沈母攥紧了拳头,“去将君鸿白赶走。”
“不必了。”
沈青鸾将纸张收好,“我只是来看一看父亲,如今父亲身子已然无虞,女儿该回镇远侯府了。”
她和君鸿白的账,还未算清。
外头吃了闭门羹的长栋跺脚,“沈家居然如此怠慢大爷,依我看大爷不必送药过来,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君鸿白心里也是不痛快,若是以往,他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这会,昨日君家族老的话在脑海浮现。
好吧,或许这个他以为什么也不是的岳家,还有那么一丝用处。
他忍着气在马车上坐了许久,料想一会沈青鸾和沈家众人若不好生与他告饶,他势必不会将药草交出去。
这一坐,就坐到日头高悬。
君鸿白腹中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他脸色骤然铁青下来,推开车门就要吩咐回程。
恰在这时,沈府的门又一次开了,沈青鸾打扮素净上了她来时的马车,扬声道:“走吧。”
就这?
君鸿白已经攒到头顶的怒气就这么被砸了一头雪花,难受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叫嚣。
马车回了镇远侯府,沈青鸾轻轻巧巧地下车就要入内,君鸿白再也抑制不住怒气,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沈青鸾,你就是这样待你夫君的吗?恭谨谦和,淑贞敬爱,你占了哪一样!”
他声音蕴着铺天盖地的怒火,伺候在门房处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沈青鸾脚步顿住,扭身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
多少次了,君鸿白这么毫无顾忌地当众斥责她。
好似她不是有头有脸的主母,而是他府上一个可以随意发卖的丫鬟下人。
或许是她目光太冷,君鸿白下意识松了手。
沈青鸾收回手臂,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袖子,缓缓一笑。
君鸿白头皮一紧,下意识就要去捂她的嘴,只可惜太晚了。
沈青鸾薄唇轻启:“恭谨谦和,待的是敢于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淑贞敬爱,敬的是两情相悦的夫君。
大爷扪心自问,究竟占了哪一样?”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下人俱都惊诧地抬头,看着直立于正中央的沈青鸾。
君鸿白也是一愣,转瞬脸颊涨成猪肝色,“沈青鸾,你放肆!”
愤怒之后,心底却升出浓重的恐慌。
此前她当着两位族老的面讥讽自己,尚且可以解释为一时意气,可今日呢?
自己只是随意说了她一句而已,或许语气有些重了,可以往,更过分的话也不是没有。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言辞锋利,寸步不让了?
难道昨日的事,她还没消气?
这个念头仿佛一根救命稻草,君鸿白下意识不去想其他可能,硬生生止住怒气:
“我知道你为了岳父的事情心中担忧,这才言语无状,这件事我不会不管,昨日我就命人将库房里的药材理了出来,就等着送到沈家去。”
沈青鸾果然抬眼看他。
只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君鸿白直觉那并不是感激。
果然,沈青鸾勾唇轻笑,“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爷从不曾关心过我的父亲,更连沈家大门都从未踏足,今日却一改常态。”
她侧头,故作沉思,“以往我对大爷体贴周到,大爷对我却是冷脸漠然,反而昨日与大爷略有纷争,大爷却变了态度。
莫不是大爷与旁人不同,惯爱被人恶言以待?莫不是大爷前头的妻子文娘姐姐对大爷就是如此,这才使得大爷念念不忘?”
门房处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丫鬟小厮们俱都瑟瑟发抖,惊恐万分。
夫人她,莫不是疯了!
居然敢这么嘲讽大爷,惯爱被人恶语相向,那不是,不是脑中有疾吗?
听闻京城西街的秦楼楚馆里就有好几个小倌,接客接多了,也有了那等奇奇怪怪的嗜好,每每接客都要人用鞭子抽他骂他。
有一次一个客人玩的过火,将那个小倌从二楼窗户丢了出来。
哎呦呦,那叫一个惨烈,身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了,偏偏脸上的表情还欲仙欲死,叫他们看得好不羞人。
难道大爷也是这种人?
一时间,落在君鸿白身上的视线俱都变了。
好奇夹杂着打量,看得君鸿白羞愤欲绝。
这这这,这哪是女人能说的话!
君鸿白气得嘴唇哆嗦嗡动,颤抖着手指,却没敢指向沈青鸾。
他居然在怕,他怕沈青鸾的牙尖嘴利,若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只怕他再也没有脸面做人!
偏沈青鸾仿佛知道他心底所想,却不肯放过他,勾唇一笑:
“不过要辜负大爷的心意了,我父亲已经得了百年人参入药,镇远侯府的这些……”
沈青鸾侧头往他身后的药包上扫了一眼,“沈家要不起,也不敢要。”
君鸿白猛地喘了一口粗气,脸颊宛如挨了十个巴掌一般刺痛。
他以为他手中捏着让沈青鸾低头的筹码,可她却压根不屑一顾。
该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上沈青鸾,永远只有挫败和失落。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明明他去见沈青鸾,只是想得到片刻的安宁和体贴。
君鸿白一时头痛欲裂。
一片焦灼之中,老太太身边的南春慌乱地跑了过来,“大爷,不好了,远哥儿闹着要退学,您快去看看吧!”
君鸿白猎猎生痛的太阳穴更加难受了,恶狠狠地瞪了沈青鸾一眼,快步往福寿堂赶了过去。
被瞪的沈青鸾:……
他该不会以为,是自己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既然有所猜测,沈青鸾便不会傻乎乎地等着挨打,一边派人去外院请二房的人,一面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还没走进福寿堂的正院,就听见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喊叫。
君远爹啊娘啊太奶奶地喊个不停,听上去刮得沈青鸾脑瓜子疼。
她很想就这么扭头一走了之,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直往外探头的君倩瞄到,冲上前来扯住她的袖子。
“母亲你可来了,快帮远弟说说情,爹爹要打死他呢!”
母亲?
沈青鸾心中立刻警惕起来。
君倩每每这样称呼她,多半是又憋了什么坏。
她虽是个半大孩子,可心思深沉阴狠,沈青鸾敢小看君鸿白那个王八,却不敢小看君倩这只毒虫。
沈青鸾暗暗用力,从君倩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袖,平静道:“夫为妻纲,父为子纲,此为纲常。你父亲要教子,哪有你我说话的份。”
她躲开君倩往里走去,就见着君鸿白举着半尺长的藤条,一下一下地往君远瘦弱的脊背上抽。
老夫人劝不住,也只得在一旁抽噎着抹眼泪。
君倩只是让君远闹上一闹,没料到他会受这样的责罚,心中对始作俑者沈青鸾恨了个仰倒。
见她还一副看好戏漠不关心的姿态,嗓音阴狠得几乎能萃毒:
“沈青鸾,远哥儿好歹也叫你一声母亲,照顾继子是你身为主母的本分。
如今你却这般在旁看戏,你是不是巴望着爹爹将远哥儿打死,好便宜了你自己的亲生孩子!”
君远听了这话,也将沈青鸾恨得牙根生疼,越发号啕大哭:
“娘啊!你怎么就死得这么早!没能睁眼看看儿子过的什么日子!爹爹好狠的心,娶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毒妇入门。
有后娘就有后爹,这话真不假啊。打吧打吧,打死我我好去下头陪我娘,也叫您看看我爹是怎么狠心,怎么欺负您留下来的孩子!”
这话像针一般扎到君鸿白心肺,他的藤条高高抬起,到底没再继续抽下去。
沈青鸾嘴角噙着的笑缓缓变冷。
不愧是君鸿白捧在手心的一对儿女,太知道如何拿捏他的软肋。
呵,无情无义?
类似的话,前世沈青鸾听过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哪怕她是真心想匡扶两个孩子成才,可只要两个孩子稍有怨言,君鸿白和陆氏便满是咒骂责怪。
她本以为,日久见人心,有朝一日君远金榜题名、平步青云时,所有人都会明白她的苦心。
可她到底没等到那一天。
好罢,那就不等了!
沈青鸾走入正厅,在陆氏身边坐定:“远哥儿今年也有九岁了,身上和该有镇远侯府的血脉。
我倒是好奇,大爷九岁时,是否也这般被一根藤条便打得满屋子打滚?”
「老婆们有免费的礼物可以给我吗?好想体验被淹没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