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年所描绘的《我是相府小透明》非常出彩,完全符合当下读者的审美。苏拾年采用全新的创作手法描绘的娄叶染叶盛廷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3有些遥远却清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以后你不会再受苦了,三哥为你撑腰】。【小叶子,为了你的安危考虑,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告诉你,你信我的,对不对?】【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是相府小透明》2 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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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愈发地低了,恭敬道:“民女略懂医术,可为娄小姐施诊救治,陛下仁德、皇后宽厚,相爷和夫人更是由来慈祥,定会允民女将功折罪。”
我未抬头,却能想象萧成玉此刻扭曲变形却不得发作的可笑嘴脸。
皇后娘娘开了口,道:“相府竟有这般有意思的小娘子,有趣得很。陛下,应允吧。”
皇帝点头。
我叩谢皇恩,起身,掏出荷包中的针灸布袋。
我道:“娄小姐应是惊惧过度引发晕厥,民女保证十针之内可让其苏醒。”
我第一针还未落,娄关雎竟然弹跳而起,冲我怒吼:“别碰我!”
那模样、那身手,完全不像一个晕厥刚醒的人该有的样子。
我吓得跌坐在地,捏针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北风穿堂而过,我蜷缩一团,头发丝儿都在诉说着委屈和害怕。
我爬起来,跪下,道:“娄小姐恕罪,我……”
“滚,你给我滚出去!”
啪——
她一脚踹了过来。
我没想躲。
躲了,这戏就不好看了。
我闭上眼睛,生生受了这一脚。
那一脚堪堪擦过我的心口。
我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疼,特别疼,疼得我的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紧咬唇瓣,不肯让呻吟之声泄露分毫。
我不必四处张望便知晓在场之人的脸色有多难堪。
“放肆!”
相爷娄义天痛斥娄关雎。
娄关雎委屈地嗷嗷大哭,不顾场合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些腌臜的辞藻,我听习惯了,可陛下、皇后、太子想来是头一次听。
准太子妃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恐怕就此崩塌。
我心中正盘算着后续,一道声音忽地在我耳边响起,道:“二小姐,起来。”
我抬起头,看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朝我伸出了手。
太子殿下搀扶着我,带我回了我的破落院子。
萧成玉多次想要阻止,却没得逞。
不知过了多久,他问:“你就住在这里!?”
我有气无力地点头。
他又问:“你真是娄府二小姐?”
我继续点头。
他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娄小姐分明不是因为你才晕倒。”
我冷着脸,道:“真相不重要。娄关雎威胁我的那番话你也听到了,我只是想日后过得好一点。”
“本王是泰安王叶盛暄,本王可以为你撑腰。”
我骤然抬起头看向叶盛暄。
十五年了。
除了那个人,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那年冬日,他送给我一件月白色的狐裘,是我唯一的一件狐裘,对我说过【以后你不会再受苦了,我会为你撑腰】。
我忆起往事,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哭完了我才发觉不对劲。
泰安王!?
他不是太子殿下!?
我抽噎着看着他,眸中尽是询问。
他将我放在简陋的木床上,而后坐在摇摇晃晃吱吱呀呀的木凳上,道:“你那个大姐连我皇兄都能认错,实在不配做我皇嫂。倒是你,二小姐,明明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却在父皇母后面前称娄关雎为娄小姐,而非姐姐,自称民女,而非臣女,也不唤相爷和夫人父亲母亲。你可比娄关雎有意思多了,怪不得皇兄…咳咳,你如此想要撇清自己与娄家的关系,想来也是想离开相府,本王可助你,你可愿意!?”
我心生警惕。
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可不好。
我强打精神应付着他。
叶盛暄笑了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我是友非敌。娄二小姐,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好。”
他关上我的房门、窗户,还吩咐随行侍卫在四面八方值守。
我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掐了掐左手虎口。
早知道要应对此人,我就不该任由娄关雎踹我一脚。
“二小姐,我与皇兄是双生子,长得极为相似,我是泰安王,他是太子。皇兄知道你一直在等他,所以托我来寻你。本王方才救你,为你撑腰,都是皇兄的意思。我模仿着皇兄的穿戴、模仿着他的神色,若是你还心存疑虑,皇兄还教了我几句你们从前的誓言,若是你未忘,定会觉得我给你的感觉似曾相识,你应能信我。二小姐,皇兄想娶你,你可愿意!?噢,对了,他说你唤他‘三哥’,小叶子。”
轰……
像是有巨石砸向我的胸口。
那疼能钻进骨子里。
我迷迷糊糊地晕了。
如果泰安王所说不假,那我多可笑啊。
我等了一个男人十年,以为他对我情深似海,可原来他在我面前连真实面目都不敢显露。